霍勒金布拉格的变迁
边陲万里行——一个中国男人的现代长征
长篇连载(29)
我的脑子里是绿色的草原,尽管我眼前是结满霜花的大地。
——徐力群
徐力群.3.24-.4.25
在蒙古族发祥地(四)
俯瞰呼伦贝尔高原,这是一片梵界般清静的天地,诗一样飘逸的草原,养育的却是剽焊、勇猛的马上民族。呼伦贝尔不仅是蒙古民族历史的摇篮,还由于众多古人类头骨化石的发现,第四纪古动物化石宝库的发掘,被考古学家们称作“远古的后院”。
年10月至年7月间,我沿着内蒙古同苏联(俄国),同蒙古人民共和国接壤的公里的边境线,走过了内蒙古自治区的边陲地带,把照相机镜头对准了蒙古族。
行程:年11月17日至11月24日,在满洲里。
霍勒金布拉格的变迁
徐力群
很久以前,满洲里这地方没有人。这里是一片草原,草原中有一口喷涌不息的泉。
一家蒙古牧民来到这里,被这泉水迷住了,长久地住了下来。不久,更多的蒙古人来了,他们给这个地方取了名字:霍勒金布拉格,汉译为“灵泉”。
千百年过去,霍勒金布拉格成为蒙古牧民心中的灵泉。每当春夏之季,方圆百里、数百里远的牧民骑上马,赶着大轮子的勒勒车,带上一家老小到这里祭祀祖先、饮水和洗浴。蒙古人希望这灵泉能给他们带来好运气,保佑人畜平安。
我到满洲里是11月17日。当天晚上就浑身难受、发烧。熬了一夜未合眼,吃了几次药不见好,我病了。这是出发两个月后第一次患病。
可惜我不知道霍勒金布拉格在哪里?满洲里是一座不小的城市,除了街道、俄罗斯式木板房,就是高楼大厦,哪有一口喷涌不息的灵泉呢?我想找到灵泉,想喝一口灵泉的水,我想它准能治好我的病。
第二天早晨,我带病起身,强忍着跑步去找灵泉。外面挺冷,我的腿软软的,头上直冒虚汗。我跑出市区,跑向郊外,我要去找那一片草原。
我的脑子里是绿色的草原,尽管我眼前是结满霜花的大地,我的幻觉中有首歌:
草原上的花,开了又谢,明年还会开放。
只要泉水不断,就有鲜花开放。
一个多小时之后,我的眉毛、胡子上都已结满了霜。没找到灵泉。我却出了一身透汗。下午,神奇的事出现了:我的病好了!
满洲里早已成为国内外闻名的口岸城市,“先有霍勒金布拉格,后有满洲里”的古谚,早被人们忘记。当然,霍勒金布拉格仍在流淌。它的身边没有草原没有鲜花,一座啤酒厂建在那里,啤酒的品牌叫“灵泉”。
满洲,是清代满族的自称。也是满族的发祥地一东北地区的泛称。
年,俄国政府根据年《中俄密约》,在中国东北建筑与西伯利亚铁路相连的东清铁路(也称中东铁路)。俄国人将该路进入中国的首站定名为“满洲里”,这是俄语“满洲”的音译。
铁路开通后,霍勒金布拉格被占领了。俄国铁路员工、军警进驻,卖苦力的中国劳工聚居,最初的几幢车站建筑很快就被拓延成为城市的雏形。俄国人取的名字“满洲里”也代替了霍勒金布拉格。年,据《中日满洲善后条约》,满洲里被开为商埠,城市规模迅速扩大。年清政府正式设立海关,满洲里逐渐成为中俄陆运口岸城市而闻名于世。
当我登上满洲里的一座楼顶,鸟瞰市区时,我看到的不是蒙古包、牛羊和勒勒车,而是纵横的街道,林立的高层建筑,车水马龙。
其实满洲里最大的特色有两点,一是联结欧亚的重要铁路道口:今天的满洲里位于东北主要铁路——滨洲线西北端,它东接哈尔滨,西连俄罗斯,是中国进出口货物及欧亚三十余个国家中转物资的集散地。第二是边城:满洲里与俄罗斯的赤塔州后贝加尔斯克区接壤,国境线长54公里。北京——莫斯科的国际列车每星期有两次途经这里。中俄铁路轨距不一,列车、货车都要在这里换装车轮,旅客借此可在满洲里停留两个小时,观光或休息。
年以来,满洲里作为对外开放的窗口,恢复了对俄边境贸易,两国边民自由往来、易货和观光,给本来很宁静的山城带来喧闹和生气,平添了几分口岸城市的风采。
在我离开满洲里的时候,还了解了这样的事实:
从年到年的前后年间,在俄国同中国清朝政府之间签定的五个界约中都涉及到满洲里。随着每一个不平等条约的签订,中国都失去大片领土。在最后一个界约签订过程中如果不是当时的清朝勘界官据理力争,满洲里也会被并入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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