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近期本刊将分多期刊出小说《河岸芦香》。小说讲述了白河下游大河村一位晚年患精神疾病的老人,因执念于渡河北上而成功从家中“出逃”后藏身于田间沟壕、河岸苇荡期间所“发生”的故事。全篇重点对老人在解放前后、六七十年代以及改革开放后等时期特殊经历的叙述,将其较为曲折离奇的一生采用记忆与现实、幻境与真实结合的手法给予展现,对其晚年怪异的行为及执念于心的心结完成了解读。小说表达了作者对大的历史进程中小人物命运的情感关照。本文纯属虚构,因作者的文字及对故事讲述技巧的驾驭能力较为业余,读者在阅读过程中会感到有不少迷惑和费解之处,真诚地请大家给予批评指正!

——久禄躺在炕上已经气若游丝,我们的李翠萍同志正对一众小辈儿们说:“给这个老东西吃点药吧!”久禄觉着自个儿这次肯定要牺牲了,他看着“光荣烈属”的牌牌笑了。

(二十八)

大河的水本来是冻着的,但炮弹、炸弹一招呼,河水就像开了锅。好在我们的久禄同志会水,白河边上长大的有几个不会水啊。但他们团宣传队后来都当作卫生员使唤的那几个女兵们就没那么幸运了,她们落水后绝望的哭喊太让人恐怖。离久禄不远处的两个女兵一个劲儿地喊救命,其中那个脸圆圆的、眼圆圆的女兵扑腾着朝他死命喊:“救救我!同志救命啊!我要回.....”没等这个女兵喊完人就沉下去了。

这批宣传队女兵前不久才从后方上来,很快成了全团的焦点。部队休整时战士们围在她们周围看她们边唱边跳。一个脸蛋红的像红苹果、长睫毛大眼睛的女兵的皮子真白真细,真像一个洋娃娃,她笑起来真好看,就像是花儿一样。久禄痴痴地看着,脑袋里正把眼前洋娃娃似的女兵和家里粗手大脚的李翠萍同志做着比较,突然屁股被人用膝盖轻轻地顶了一下,他猛回头见老乡刘二愣子一脸的坏笑。“嘿嘿,哥,你别在这撑死眼饿死鸟嘞!你不是有嫂子了么!”二愣子凑在他耳边小声说。久禄没作声,突然抬起右脚使劲向这小子的脚尖一跺,二愣子嗷地一声抱着他的脚蹦到一边去了,嘴里不停的咒骂着。在这热烈的歌舞中没谁注意到这俩人的举动。当时久禄心里暗笑:活该你个二愣子,今儿非把你个兔崽子的脚丫子给跺下来!这一回就让你记住我的厉害!时隔几十年后久禄每当想到二愣子没的那条腿儿,又总是会有些后悔和自责,认为是自个儿当年在朝鲜诅咒了二愣子,才让刘玉根同志真的变成了后来的"留一根儿"。我们的二愣子刘玉根同志失去的那条腿永远的留在了朝鲜半岛上,没能一起带回来。

那个女兵的脸还是那么圆,但已没有了红苹果的颜色,而是蒙着一层惨淡的绿,她在水里挣扎着浮上来又沉下去,沉下去了又浮上来,当女兵的脸再次从水里冒出头来的时候,久禄分明看到的是李家大黄花的脸。这一回他没再害怕,他横下一条心,就是死也要下去把她们都拉上来,再也不能错过了,这已经让他难受了一辈子。

久禄卷了卷裤腿儿,蹭掉了剩下的那只早已没模样的布鞋开始往水里趟。河水很凉,久禄低头看了看自个儿的腿。他的腿上有很多疤痕,特别是满小腿肚子的一个挨一个的鼓包看着吓人。连队的卫生员跟久禄说那都是血管疙瘩,将来除了做手术把它们都割了去,它是不会自己长好的。久禄不知道这腿是怎么一回事,但他明白这天天的行军走路,还要在冰天雪地趴着不动,要不就是像现在一样趟这冰冷的河水,这腿跟着自个儿可真的遭了不少罪。他还记得因为看了他这可怜的烂腿,媳妇翠萍抱着还流了不少眼泪,一边流泪还一边叨鼓:“这得是遭了多大的罪呀!”

那年夏天,久禄他们部队回国休整了仨来月后又再一次开赴朝鲜。本来久禄打算在规定的归队期限前回部队,但是李翠萍没有再让自个儿的爷们儿再回部队去。她不让久禄走,当然不是舍不得爷们儿的温存,她是太害怕久禄这一走就和二青一样回不来了。其实回家后久禄本没打算和媳妇讲在他朝鲜的事的,但久禄心里觉着太憋屈的慌了,不找个人说说他会憋疯的,特别是二青是为了救他久禄才死的,他能不对自个儿的媳妇讲么。讲了二青,久禄也一股脑的把在朝鲜天上飞机没个完的轰炸,地上大炮炮弹密得像下雨,坦克冲上来时有多么的吓人,百十来人的连队一会儿就剩下了几个人的事都讲给媳妇听了。久禄讲完了,痛快了,但李翠萍吓傻了。其实这些事久禄这辈子也只对媳妇一个人讲过。

开始看久禄能够活着回来,翠萍觉得还真应了算命先生所说的是自个儿的爷们儿福大命大,但她看到久禄瘦瘦的腿脚和手臂上带着伤痕黑色的皮和小腿肚子上满是一个个很吓人的疙瘩时,哭了。后来久禄又和他讲了那么多吓人的事,她知道如果久禄再这么一走估计真的就再也回不来了。于是翠萍暗暗地打定了主意,说嘛也不能让久禄走。翠萍在久禄要回部队头三天开始每天偷偷地往久禄的饭食里下巴豆。这一下子就把久禄折腾的快要死了一样,这么一折腾部队是不可能回的了。李翠萍同志惊慌地跑到村里干部那报告说久禄生了重病,虽然也找了先生开了药,好几天了却总是一直拉稀止不住,现在人已经脱了形,别说要回部队,现在病成这样儿,这条命恐怕是保不住了,说着她还大放悲声。村里干部赶紧叫上民兵队长急忙跑到久禄家里看。久禄躺在炕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已经气若游丝,看样子很快就要蹬腿断气儿翻白眼儿了。

当时村里怎么向上面报告和处理的不知道,我们只知道后来久禄有了这么一大家子人家。人家革命烈士、革命功臣受人尊敬不用说,其他正常参战回来的退伍志愿军人虽没任何待遇但也光荣的很,久禄相对就暗淡了很多。开始几年虽说脸上没什么光彩,到也没什么,但后来他的这段“光荣历史”就成为出来陪斗的由头儿和为人所不耻、不被全村人所待见的“罪证”了。久禄也一直没有和谁去辩解是他那个倒霉娘们儿反复下药折腾的他一个多月没起来炕的,因为他一开始也并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儿,后来他知道了虽然也和李翠萍打了不少回架,但想想媳妇抱着他那条烂腿心疼的直掉眼泪的样子,慢慢也就原谅了她。

(二十九)

这时候我们的李翠萍同志正对一众小辈儿们气定神闲把握十足地说:“给这个老东西少吃点安眠药吧,让他多睡觉,免得他到处瞎跑,害得你们小辈们那么忙还得总忙乎他!”

的确现在久禄这个老东西总给小辈儿们添乱:吵闹着要去东北、命令电视台必须放打仗的老电影、没事专门爱往水沟边上溜达看鱼,还要下水逮鱼......还总想着跑过河去,已经跑了几次。太折腾人了,李翠萍现在也上了年纪,总是爱丢三落四的,还要总操着这个老东西的心,太累。久禄看着老太婆给他拿来的小白药片儿,又端来的一茶缸白开水,笑眯眯地让久禄喝下,久禄痴笑着喝了,睡了。

每天吃过饭,老太婆都让他喝这个小药片,说这是让他睡觉的,是好事。白天老太婆把久禄拴在炕上,很少让他出去转转玩会儿,只有久禄要拉啊撒的时候,老太婆才让领着他去外面的茅房。所以每天除了吃饭和吃药,老太婆问他最多的就是“久禄想去茅房吗”、“久禄憋的慌么”。久禄本来就头晕,还被这个老太婆烦的够呛。这个老太婆太坏了,天天给我吃这个,让我大白天也晕晕乎乎的,久禄心里这么合计着。

吃过中午饭,胡同里有吆喝破烂换瓷盆瓷碗的,上了年纪的李翠萍忙跑到院子里把几天前就准备下的破烂掂了出去,尽管儿孙都和她说不用这么节俭,但从来也不起什么作用,李翠萍该咋做咋做。她临出门不忘嘱咐久禄把她已经准备好的水和桌上的那半片儿药吃了。久禄趁着这个老婆子出去的时候把半个小药片放在了喝水的缸子里,又在炕边的抽屉里找到平常老太婆给他吃的小药瓶儿倒出两粒儿,掰碎了也放进了水缸子,然后倒进了一点热水摇了摇,没一会儿小药片儿就融化在水里不见踪影。

老太婆笑眯眯地从外面回来,顺便把院门插好。手里多了两个红绿花边的盘子。前两天我们的久禄老同志吃饭时不小心把盘子揍了一个,这个死老婆子为此训了久禄半天。“老头儿啊,今天看起来气色不错嘛!”,“啊嗯”久禄瞅着老婆子手里的新盘子应了一声。李翠萍同志欢快地归置了一下吃饭的桌子,昨天老头儿过生日还剩下不少的鱼啊肉的,还够吃两顿,现在的日子是富裕多了,吃喝不愁不差钱儿,她当然打心眼儿里往外高兴。

一会儿老太婆洗过碗筷回来,一边擦手一边朝着久禄问:“药吃了么!”老太婆问久禄时瞅瞅桌上放药的地方。“啊、嗯”久禄嘴上应着,心里却想着:跟我斗!

老太婆有睡午觉的习惯。临睡前喝了几大口缸子里的温温的开水,很熨帖的躺下了,当然她在睡前不忘把久禄脚上的布带子系紧,要久禄同志也要闭上眼躺着。

久禄今儿是要办大事的。昨个儿晚上一大家子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顿好吃的,鸡鸭鱼肉有很多。久禄吃的已经都很撑了,但老太婆还让他吃块软软乎乎的蛋糕。虽然以前也吃过,但好像都没这次的好吃,这么好吃,说嘛也要留下些回去给媳妇李翠萍吃。所以昨个儿吃的时候他就打定了主意,他把一大块蛋糕放在炕上木柜子的顶上面。一个叫小宝的小屁孩爬过来要吃,久禄瞪瞪那光着腚的货,他是绝对不允许别人再碰这块蛋糕的。今个儿下午说嘛也要去找翠萍去,把这么好吃的东西让她好好地开开眼、解解馋。

炕上的老太婆睡的打起了酣,久禄看看开心的笑了。他不愿意费劲儿去解脚上的绳子,起身下炕在桌子抽屉里找出剪子两下剪断,再上炕拿了蛋糕走人。

(三十)

李翠萍发现九爷又丢了的时候已经是转天一早了,她赶快通知一家老少四下找,但这回与以往不同,人们没有很快在村北白河芦芯儿渡那把人给找回来。现在都已经两天了,村里村外翻了个遍也没见着九爷的人影儿。

其实家里人早对九爷越来越反常的行为也很担心,为此专门请过村里大夫,大夫说:“九爷以前精神上多少受过一些刺激,现在又上了些年岁,应该还有些小脑萎缩,但总的来说问题不大,也不挡吃喝,开点儿药吃吃,平常家里人要多上点儿心,注意别让他一个走丢了或是有什么其它危险。”听大夫这么说李翠萍自然要比以前更多加了小心。后来九爷的眼神大白天的也是越来越不济了,但一到夜里两眼却放着精光闹着要烧鸡吃,还总喜欢在炕上爬来爬去的,爬的还倍儿快,于是人们在背后议论,说赵九爷这个样子怕是被黄鼠狼上了身!但李翠萍觉着这阵子老头儿表现是不错的,很听话,挺让她放心省心,没成想这回让这个老东西迷惑了。

九爷这次趁着天黑又跑了人们认为肯定和黄家附身有关,于是九爷家里人请大仙示下,于是大仙作法事毕说人是跑了没错,而且这回老爷子确实是被一位道行挺高的黄家上身后跑的,现在应该在村子的西北边。家人在压过了香火钱后急忙组织人马出发杀向村西北的大河埝,结果还是没找着老头儿,只是在大河埝外的沟底找到九爷的一只布鞋,但只这只鞋便燃起了人们的更大希望,所以又玩儿命在附近找了一天,却无更多收获。家人回来又请大仙示下。大仙说九爷这会儿应在东南方向,于是家里人和帮着寻找的亲朋邻里呼啦奔东南方向杀下去小二十里地,但仍没结果。转天大仙又说这人现在在西南,人们旋即又一窝蜂奔了西南。寻找的人们现在好像不是在寻找,而是去抓捕,冥冥中都怀有一种期待。人们也都寻思,这老头儿现在真是有了道行,围着村子来回窜的这么快!

人们撒开大网围着大河村翻遍了四里八乡,包括白河北岸的村镇,其实去河北边找九爷完全是出于家人的一种心理安慰,因为白河河面有三百多米宽,“出逃”的老头儿除了去芦芯儿渡坐船是不可能过河的,但渡口的船老大是不会让这个“疯”老头儿上船的,因为这老头儿已多次被他儿孙从渡口抓回去,况且赵建国还多次拜托船老大提防着他家的老爷子别蒙混过关。

在赵九爷走丢了的十多天后,最出乎人们意料的是九爷竟然在白河对岸河边苇荡被人发现了。这时的久禄白发凌乱皮包骨,似长了白毛的一具骷髅,身上几乎全光着,仅有的一点遮羞布也看不出模样儿,凡是目所能及的皮肤都是铁青色,从头到脚的皮上都胡乱地凝着黑色血痂,根本看不出人样儿。看当时这人的样子像是在河边喝水时昏死在那的,这人看上去显然是不行了,也就是还差最后一口气没断,发现的人只得报警。接着通知的赵建国赶快到芦芯儿渡坐船过来查看认领,从趴卧在水边人右耳前的小肉垂和右脚踝上套着的布带子赵建国确认了那人是他爹。赵建国和儿子大宝这个时候并没有哭泣和眼泪,爷俩一前一后把几乎看不出人样儿的赵久禄用担架从苇荡里抬出来。在赵建国脑袋里始终想不明白他爹是怎么来到大河北岸来的:肯定不是坐船过来的啊,老头儿快八十了,这么冷的天儿,这么宽的河,凫过来的?绝不可能吧?!但不是凫过来还是飞过来的么,难道真是有了道行了么?!抬着他爹走在前面的赵建国想着想着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水边距大埝间的河滩有百十来米宽,赵建国赵大宝爷俩一前一后用担架抬着赵九爷往河埝上走。初冬的芦花像一只只肥硕的大灰老鼠一样在枯黄高耸的芦苇上顶着,跳来跳去。在大埝上面向河滩望,密密匝匝的芦花接连一起,根本看不出苇荡里的一行人。九爷躺在担架上,已经失了光泽的眼瞳里映着上面跳动着的芦花和芦花上面的天空,在他眼瞳后面的深处,还有似将熄油灯晃着它豆火一样的思想——二青来了,说,他头回吃蛋糕,好吃!香!甜!这时候赵大宝在后面看到他爷铁青的脸上似乎浮出一层满足的安详。

赵建国给他爹身上盖了床被子,还在被子外加盖上从身上脱下来的防寒服。如果我们的九爷这时候是清醒的,他肯定不会让儿子这么费事,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觉着冷,还在苇荡里藏着时他就觉得浑身上下燥热的不行,只想脱的精光,况且现在的他除了眼瞳后面残存的这点思想以及离着这里三十多公分远还有颗跳动着的心以外,其它的身子仿佛都已经与空气融在了一起消散了,什么都感觉不到。这时他那已经跳动的极其微弱的也残存着一丝思想的心,却突然生出一丝委屈——藏这,死不投降!但好容易游过河,可同志们,怎么又撤啦!这时候赵大宝在后面发现他爷铁青的脸上似乎浮出一丝绝望和凄凉。

建国爷俩抬着赵久禄在走着,担架上空洞眼瞳的深处还在思想着——这次,肯定要牺牲了,没给爹妈丢脸!这时候久禄对自个儿的表现是满意的,因为这次死的绝对够英勇够壮烈!他仿佛看到了家门口已经挂上了那块“光荣烈属”的牌子,于是空濛濛的眼瞳里忽然闪过一丝光亮,铁青的脸也随之变得神圣而庄重。但这回赵大宝在后面没发现他爷铁青的脸上有什么变化,只觉着他爷的铁青的脸更加铁青。

久禄思想的小火苗随着担架微微的上下呼扇跳动着,只要担架晃动的幅度微大一点点,就极有可能将他这思想的小火苗晃灭。忽然间赵久禄很清晰地看见了自个儿亲爹的脸,他那腿脚也不跛的年轻的爹在后面正用担架抬着他,这时候久禄感到了眼圈和鼻子的存在,因为他感觉到了眼圈发热和鼻子发酸。他用尽了全身最后的力气玩儿命地大叫了一声:“爹啊!”赵大宝看见他爷黑青干瘪的嘴角好像微微地鼓囊了一下,然后又见他爷干瘪的脏兮兮的眼角淌下了两大颗浑浊的泪。

赵九爷垂而不死,于是请大仙作法。请的大仙是乘风而来的,虽然脚还在地面上走,但急走如飞,而且明显能看到大仙脚前有一个小旋风在前头引路。大仙说黄家还在他身上,于是取神针逮着久禄身上的一鼓包猛刺,久禄气息则越来越弱。当晚有守着九爷的人如厕时见灯光暗处一只大猫儿窜走,回来对别人讲,有人说那是黄家,人们回身再看时九爷已归天。

后来村里有人传说在大河埝上看见一只大黄鼠狼凫水过了大河,人们说那个弄不好就是九爷。转过年的夏天,九爷的孙子赵大宝跟团去东北旅游,一位美女导游正对着鸭绿江断桥眉飞色舞地讲解着:“跨于鸭绿江上的鸭绿江断桥是丹东的标志性景点之一,它紧挨着鸭绿江大桥,它就是中朝友谊桥,是抗美援朝战争的历史见证。请看桥体上遗留的累累弹痕和桥梁钢架,能感受到枪炮声与战机划破长空的声响仿佛就在耳边。”突然有游客指着远处江面喊:“快看那!那是什么东西?不是水怪吧?快看呐!”人们一下子都朝着这人指的地方也都议论着。江面上确实有一个东西在往江的对岸游,一时不知是什么。这时女导游说:“这没什么稀奇的,也就是一只黄鼠狼什么的吧!这江上总有一些会水的可爱的小动物游来游去的,不稀奇的!”人们不再争相着看,但在人群后面的赵大宝却突然跪了下来,朝着江面和江对岸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后记:

在浩荡的历史长河中,大的历史事件和著名的历史人物只不过是长河中的一朵小小浪花,而同时代的芸芸众生则连小小的水滴都难以算得上。所谓的著名的大人物们多数也会随时间流逝而消散得没有踪影少有人能永远记住,那些如蝼似蚁的无名的小人物们和他们自视如天大的负累根本不会入得世人眼里半星半点,更是像不可见的尘埃随着他们的消逝而变得了无痕迹。

天安门广场的人民英雄纪念碑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丰碑,它记录着我们中华民族的荣与辱!虽然碑文题写的是建国以前的三年以来、三十年以来在人民解放战争和人民战争,以及由此上溯到一千八百四十年,为了反对内外敌人争取民族独立和人民自由幸福的斗争中牺牲的人民英雄们,但它一定同属于建国后为人民的利益而牺牲的人们。一九五零年抗美援朝战争爆发至今已经七十年,这次战争“雄辩地证明:西方侵略者几百年来只要在东方一个海岸上架几尊大炮就可霸占一个国家的时代是一去不复返了”,足以说明此次战争的历史地位,创造这一伟大历史定位的许许多多的普通人其实就在我们身边或就是我们的先人不为后人所知,在此仅以这种方式向曾经跨过鸭绿江身处死地寂寂无名的志愿军战士们致敬,向亲历这场战争的我的乡人先辈们致敬!

王绍华年5月

本文纯属虚构,因作者的文字及对故事讲述技巧的驾驭能力较为业余,读者在阅读过程中会感到有不少迷惑和费解之处,真诚地请大家给予批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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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下当下。不能让记忆随着村庄的消失也变得荒芜。

记下过往。让我们对脚下的这方水土拥有更多了解。

一片村落、一条胡同、一所老房子、一棵老树,都烙有我们曾经的生活印记,多年后会让我们魂牵梦绕。

一个集体、一帮乡亲、一群小伙伴、一张照片,都有令我们难以忘怀的故事,想起总会让我们思绪万千。

搭建一个能够共享记忆、留住岁月、珍藏美好的交流平台,合力书写我们自己的民间地方志,共同营造我们自己的心灵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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