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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媒体上一直默默无闻的江苏省阜宁县,因为6-23特大龙卷风灾害而成为这两天舆论瞩目的焦点。

  6月23日下午2点30左右,江苏省盐城市阜宁县等地出现强雷电、短时降雨、冰雹、雷雨大风等强对流天气,目前已造成98人死人伤。

  阜宁县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4年前,小编曾有幸探访过阜宁县农村,今天就把4年前的苏北之行所见所闻分享给大家,让习惯生活在“大渔村”的小伙伴们,去体验一下“大农村”的人文风情,同时也一起为灾区人民祈福。

麦田与杨树苏北农村的两大关键词

  大巴在高速公路上以一百码的速度飞快地行驶着。一路上,我一直思考着——那究竟是一块怎样的土地?

  那是一块红色的土地,70年前,驰骋大江南北的新四军把自己的军部就设在那里。

  这是一片蓝色的土地,60年前,苏北人民肩挑人扛,只用了半年的时间,便挖出了一条长达公里的苏北灌溉总渠,向东一直连通到蓝色的海洋。

  那是一片绿色的土地,苍翠的杨树把田野和村庄半遮半掩,阻挡着风沙的侵袭。

  那是一片金黄色的土地,微风轻拂,麦浪滚滚,农民的头上浸透着晶莹的汗珠,大地呈现着一派金黄色的丰收景象。

  车在前行,我的思绪也在不停地跳跃,脑海中闪烁着多年前周围朋友向我说起过的那片富饶而贫困的土地。“苏北”,曾经是那么一个穷困的代名词。在江苏省城南京的某个单位,招的服务员便都是来自苏北,据说是为了照顾她们。

  眼帘前呈现的景象部分地印证了这些传闻。苏南的楼房,现代气派,美轮美奂,城市与乡村融为一体,难以区分。而过了江阴长江大桥,这种繁华的城市与静寂的乡村之间的区别便陡然明晰。靠近盐城时,这种差距倒是小了不少——在这里已经很难见到城镇的影子,眼前展现的是一望无际的金黄色田野和哨兵一样站立的一棵棵苍翠的杨树。

  对于一马平川,不见不座山丘的苏北农村来说,高高耸立的白杨树是最好的防风沙“挡风墙”。

  于是,麦田和白杨树,成为苏北农村的两大关键词。

江阴长江大桥

盐城

阜宁山寨“世博中国馆”

阜宁县城“出国中介”是个特色

  经过五个多小时的行程,大巴车终于缓缓驶入了阜宁城的入口处。

  这座县城的城区与郊区的过渡非常自然:既像个繁华的农村集市,也有点城市的气息。在经过了经济开发区之后,才有了点城市的味道。

  城区里,高楼稀稀落落地呈现着,直至城区中心、汽车站附近,那种车水马龙的感觉才迎面而来。

  各种各样的商店鳞次栉比,商业街人声鼎沸,此外,各类“出国中介”也是这个县城的地方特色。

阜宁县城

板湖镇气氛和谐物价不高

  在一片杨树林的尽头,一个楼房整齐排列的城镇迎面扑来。

  这就是阜宁县下属的板湖镇。

  板湖镇的东面是工业区,分布着一些工厂企业,有些企业可能还没有运行,场地没有整修。板湖镇的西面是居民区和商贸区,汽车站便坐落于此。车站附近某个新开的市场外面,还赫然挂着“奋战四年全面达小康争先苏北跃进前八强”的大横幅。

  东西主干道的两侧,房子风格和大小基本都差不多:三层楼、白色的马赛克、玻璃外墙。水果店、美发店、中医门诊、小吃店、旅馆、农村信用社,便分布在这条主干道的两边。

  而跟主干道交叉的这条路,就是整个板湖镇的商贸中心,各种杂货店、银行、学校、政府机关、超市、种子店,车水马龙,并不宽的街道上挤满了人群。

  在板湖镇的一个居民区,既有城镇的密集建筑,又不失农村的那种宁静。有的房子前面种满了小麦,有的种着芋艿,有的房子顶上停着十来只鸽子在咕咕叫,有的路上晒着麦秸秆,甚至还有的刚烧了一堆麦秸秆,黑乎乎的,冒着烟。而不远处,一群鸭子排着整齐的队伍,一弯一扭地赶回自己的家,一只小狗好客地围着我撒娇——俨然是一副自然和谐的景象。

  当晚,我选择了一家大众旅馆住下来。旅馆其实是主人家自己的房子,三层楼,以中间为界,东边主人自己住,西边则是客房。我问了一下价格,便宜得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双人间,带电视机,非常干净,睡一晚20元。这可能是我遇见过的最便宜的旅馆了。旅馆的一楼是客厅,放着几张饭桌,我问了一下老板娘,她推荐了几个当地特色菜,最后,我选择了扁豆干炒红烧肉。等到老板娘把刚做好的菜端上来,热腾腾地冒着烟,散发着迷人的清香味,可谓是茶豆角干烧肉——肉不腻,豆角不干,正宗苏北农家菜!

  板湖镇上的社会设施还算是齐全的,邮政所、银行、卫生院、学校、幼儿园、农贸市场、超市一样也不少,物价水平也不高,面包只要5块钱一斤,我买了3块钱的面包当早饭,结果吃了3个就吃撑了,只能收起来准备当中饭。

  板湖镇往北的那条主干道,虽然交通很繁忙,汽车、自行车、拖拉机、三轮车来来往往,但仍有不少居民把麦子或者麦秸秆晒在马路的正中央,让人有点不解。其实这跟老家渔村一样——空地不够,渔民只能把渔网堆到马路边上。

板湖镇

半路上遇到不明身份人员纠缠

  这里的土地大致上可以分为这么几块:居民区建筑、道路、麦田(农田)、林地(杨树)和水面。这里的水面,主要是河流和水塘。水利是农业的根本,一路上我曾见过无数个水塘,除了用于农业灌溉,我还见到不少村民在水塘边洗衣服。而这里河流的水,有的看上去比较干净,也有的长满了藻类,像是受生活垃圾和工业污染后的富营养化,板湖镇北面的那条东西向的河流就是属于后者。

  正当我走在那条往北的主干道上,刚准备继续前行的时候,路上突然驶过一辆小轿车,上面坐了两个男子,一个是司机,另一个不明身份,感觉很像是城里招揽生意的黑车。我一开始没有搭理他们,而是只顾自己走,没想到他们又跟上来,问这问那。我于是跳下马路路基,去看麦田里的麦子,没想到那个不明身份的男子也跳下车,直奔我走来。

  五月末的麦田,麦子沉沉的,一副即将成熟、丰收的胜景。麦田的边沿,长着不少红色蛇莓。但此时我没有心情欣赏这番美景,见那个不怀好意的男子过来,不厌其烦地走向另一边的岔路。

  没想到,那两个家伙像苍蝇一样又盯了上来。我告诉他们:我从南京过来的,到农村散散心走走看看。他们信了,这才摆脱他们的纠缠。

  将这两个混混打发走后,我沿着机耕路继续走。

麦田与河流

道路基本硬化但水体污染亟待治理

  金陵村的村口是一个高大的杨树掩映下的大池塘,水面上飘满了绿色的浮萍,水质并不怎么好,但可以见到有人在这里悠闲地钓鱼,几只白色的鸭子刚好从湖面上游着觅食。

  水塘不止一个,往北前行没多久,我便又遇到一个水塘,这个水塘紧挨着居民区,黑色的水面,漂浮着不知其名的杂物,显然是受到了污染的严重。苏北地区近年来癌症发病率偏高,与环境污染不无关系。按理说,这里离工业区有了一定的距离,难道这里的污染都是生活垃圾造成的?

  金陵村的民房,是黑砖墙、红瓦屋顶,有些干脆就是红砖、红瓦,外墙的粉刷也省掉了。外墙上常见的标语大多数是“计划生育”之类的。

  破烂不堪的金陵村小学校舍还保留着,大铁门上面的“板湖镇金陵小学”字样还清晰可见,大门里面长满了青草。与那些民房相比,只不过多刷了白墙而已,这校舍的年代估计不会少于四十年。

  这条村道上,几乎不见一个人走过,冷冷清清,好不容易听到有人的说话声和电视机的响声。

  在村口,我终于见到了这个村子最新最靓的建筑——教堂。说也怪,星期天的教堂大门紧锁着,并没有人影。

  应该说,“要致富,先修路”这一铁律在这里还是贯彻得相当到位,机耕路、村主干道无一不是完成硬化了的。

  朱舍村的麦田里也是一派丰收的景象,收割机的轰鸣声隆隆作响,成熟的麦子在瞬间被卷进收割机的转轮中。机器开过,一排排麦子应声倒下。

  这条村主干道上,不时有自行车或者电动车驶过。而道路靠河的一侧,农地里稀稀落落地呈现着一个个小小的坟堆。一个小土包,前面立块石碑,很简约,也很和谐——生为庄家人,过世后,入土为安,依然守护着这片家园。

金陵村与朱舍村

前汪村小村庄出了个共和国地质部长

  与眼前这条路垂直的,是一条河,与这条河平行的,是一条水泥路和一排杨树林。当我穿过杨树林时,眼前顿时豁然开朗——一个掩映在扬树林、麦田中的村庄展现在眼前,一条银灰色的水泥路直通眼前这栋白色的建筑,这栋建筑的上面,写着蓝底金色的“前汪小学”四个大字。

  眼前的前汪小学,静谧,萧瑟,而仍不失一种现代气息。我仿佛听到了昔日孩子们的读书声、嬉闹玩耍的笑声,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凝住了、倒转了。

  学校的四周被麦田紧紧包围着,学校里的花坛,两侧种满了麦子,中间的花坛则种满了油菜,仿佛这里也成了农田的一部分,俨然与周围的景色融为一体了。

  金色的麦子,飞舞的白蝶,白色的校舍,铁红色的校门,各种颜色在这里交汇,与周围融为一体而又别具一格。

  “百年大计教育为本”、“国运兴衰系于教育”,两条熟悉的红色标语清晰地写在东西两边的围墙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谆谆教导依然悬挂在学校校舍的顶端、校名的两侧。校名的题写者是朱训——原地质部长、原全国政协秘书长。

  看得出来,作为一个出了共和国地质部长的村子,这个小学与前面看到的金陵小学,无异于天壤之别。前汪小学的大铁门上,挂着两块牌子:“小学德育工作先进学校——阜宁县教育局”“安全文明单位”。但无奈撤并村小已成全国燎原之势,这里的孩子只能每天坐车到4公里以外的镇上上学。

  前汪村的主干道在前汪小学的大门口拐了个90度的弯,沿着学校的围墙,靠着麦田的边沿,通向村里的居民区。

  麦田的的尽头,是一片杨树林、水塘和民居的混杂区,水塘里的水略偏黄,只听见有中个年女子在水塘边洗衣服。而道路上,铺满了麦秸秆,踩在上面,发出唦唦唦的声音。

  道路两侧的民房也各有特点,左侧的建筑矮小、简陋、陈旧,更传统。而右侧水塘边的民房更像是小康之家——两层楼、大铁门、带围墙的院子、二楼的铝合金玻璃窗。几乎所有的道路都铺上了水泥,高大的电线塔穿村而过。白墙房与黑砖房,传统与现代,仿佛在这里演绎着一段穿越。

  虽说是村里的主干道,但来往的人并不多。除了我的脚步声、杨树上的鸟叫声,这里一切都是静悄悄的。村民的房前屋后,有的种着蚕豆,有的种着番薯,有的布置着猪圈,但更多的,仍然是那金黄色的麦田——麦子渗透了整个村庄。

  西侧传统民居中间,有一栋特殊的房子引人注目,那就是村里的大名人朱训老部长的家。两层小洋楼,外墙贴着粉色瓷砖,铝合金玻璃窗,大铁门紧锁着,院子用水泥铺设而成,墙边种着很多桃树,结果的桃子挂在枝头,映照着房子正门上的一个大字——朱蓬山之家。我猜测朱蓬山可能是朱训老部长的父亲吧。大铁门的两侧则是一副对联:“恩泽千秋惠及子孙万代,鞠躬尽瘁永葆风范长存”,从字迹看上去也像是朱训本人的写的。

前汪小学

开放式农居村里多见老人与小孩

  朱训家门前的那条路可能是整个村子最长的一条直路了,东西向,大约四百米。我踩着脚下的麦秸秆向西走,远处走来一位约莫60岁的老妇人和3岁左右的小男孩。见我把镜头对着他们,老妇人不知道嘟哝着什么,连个人一起怔住,直愣愣地站在那里。我会心地向他们一笑,表示仅仅好奇,没有一丝敌意。他们也放松下来,继续走路。

  行走在这条静谧的路上,一个很直观的感受,就是遇到的,要么年纪很大,要么年纪很小,而青壮年很少能遇到。其实也早就听说过,这里的年轻人要么出去打工或者工作,要么干脆就出国挣钱,每个地方总会有自己独特的生存之道。这里还据说是全国有名的建筑之乡,工程队特别多,后来在回上海的车上,我就遇到一个在上海搞建筑的旅客。

  阜宁农村的民居有个很大特点,就是基本上没有院子、围墙和大门,全开放式设计,户与户之间是开放的,房子和麦田也是没有明显的分界线。可见农村的人际关系非常密切,彼此交往的隔阂并不多。这可能就是最传统的那种农居方式了——人与人和谐,人与自然和谐。这不,有户人家的墙上还赫然写着“和谐”二字呢。不管是不是有政治意味,这个词形容这里的居住环境还是很贴切的。

  走到这条东西向主干道的尽头,依然是一片茫茫的麦田。白色的蝴蝶在麦田上快乐地飞舞,劳动的妇女正在田边紧张地忙乎着什么。农田边上,有一户人家,一位65岁左右的大娘和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正在整理着散落在院子水泥地上的麦秸秆。

  我主动和小姑娘打招呼,并为她们两人拍了照。小姑娘很高兴,大娘也很开心。只有地上的一只出生没多久的小猫咪有点恐惧地望着我,发出喵喵的声音——喵星人真的这么敌视我?

  小姑娘告诉我,她在板湖中心小学上五年级。她还说,自从前汪小学被撤销之后,村里的孩子们都只能每天坐车到四五公里之外的板湖中心小学上学了。后来我在网上看到几张照片,每到放学时分,板湖小学的的门口的大马路总是能被接送孩子的摩托车、电瓶车、小汽车围得水泄不通。

  这是我在前汪村唯一一次与当地村民的完整的语言交流。在即将出村的路上,我同样遇到几位很和善的村民。其中一位老大爷在路上整理麦秸秆,见了我乐呵呵的,然后我也乐呵呵的朝向他。只见他那古铜色脸庞,饱经风霜的两鬓。我试着和他说话,可惜他听不懂。他也试着和我说什么,我也没法听懂。我把相机的镜头朝向他,他也用乐呵呵的眼神地对着我微笑。

  可爱的老人,也许他年复一年地在村里种着粮食,上缴国家,供养着全国的百姓;或许他曾经义无反顾地挖河、种树,保护着这片土地,保卫着这里的粮食生产。他们就如同这个国家身体上的细胞,默默无闻,却又奉献了自己的岁月年华。那过去的蹉跎岁月,不正是刻在那张布满邹纹的脸上,写在那晶莹的汗滴里么?

  回望历史不难发现,当他们作为个体时,是那么的渺小和微不足道;但他们作为一个历史整体时,却是那样的排山倒海、不可阻挡。

  在前汪村西侧,上百米宽的大水塘,掩映着一棵棵高耸的白杨树和一栋栋居民楼。向东远眺,金黄色的麦田在微风轻拂下,映照着白色的建筑。

宁静和谐的前汪村

“人定胜天”的苏北灌溉总渠

  告别了前汪村,我沿着笔直的杨树林荫道,经过一个小时的步行,终于来到了本次苏北之行的最后一站:苏北灌溉总渠。

  苏北灌溉总渠是建国初期仅用半年时间挖出来的一条长公里的人工河,完全是那个时代“人定胜天”精神的宏大作品。

  年11月2日,在西到洪泽湖畔东至黄海之滨的工地上,红旗招展,一片欢腾。在群情振奋的誓师大会上,在雪片般的倡议书、挑战书、决心书上,来自淮阴、盐城、南通、扬州等专区数十个县的民工,喊出了五十年代的最强音:“我们如今翻了身,也要让淮河翻个身!”、“长城是人修的,总渠是人挑的!”。多达万的参战民工,在常人难以料想的困难境地,奋战80多个晴天,硬是用手挖肩挑车推,完成了整个工程多万立方米土方任务。

  穿过历史的烟云,走过被杨树遮盖得严严实实的S省道,透过河堤上密密的竹林,我听见了那潺潺的流水声,看见了对岸的一排整齐的杨树林。那清澈的河水,缓缓地向东流去。那整齐的杨树林,不正是干渠上的生产战斗者的塑像群么?那哗哗的流水声,不正是听到了六十年前的劳动号子的回音么?

  在河岸旁,还有标志牌显示,这里正是阜宁县的饮用水水源保护区,长达7公里——这,不就是阜宁人民的母亲河么?

  站在这条省道上,树林挡住了阳光,满眼的绿色,一直通向望不到边的公路尽头。白色的麦絮的空中飞扬,或挂在杨树叶上,或贴在竹叶上,仿佛无数个蝴蝶在漫天飞舞。

  我在这条空荡荡的S省道上走了半个小时,偶尔会有几辆卡车、私家车或者面包车驶过,但惟独不见有公交车的身影。我问了一对正在装搬东西的中年夫妇,果真没有公交车。我原本打算搭辆公交车去县城坐长途车,无奈我只好选择搭了便车去找长途汽车站。

  老区人是可爱而可敬的。我搭的这辆面包车是开往涟水方向,司机和他老婆有说有笑,对我也很热情,我主动向他们介绍自己的情况,简单地谈了谈在这里的所见所闻。司机也很健谈,说到过浙江很多地方。

  面包车经过古河时,我看到路边停着几辆开往盐城的公交车,于是急忙叫司机把我放下。尽管司机一再拒绝收取搭车费,但我还是把10块钱硬塞给了他们,不然良心上显然过不去。

  我下了车,在公交车的附近的小店里买水时,意外发现有车去上海,就果断地买了车票,等了二十来分钟,便上车踏上了去上海的回程。

  这必定是一次终身难忘的旅程。

  农业、农村、农民、农田……历史、粮食、经济、国家……这些关键词远远超出了以往教科书所说的“三农问题”给人的想象范围。

  这些关键词,也犹如一个个考题,需要整个国家和社会去解答。

苏北灌溉总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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